被问的人没理他。
倒是空气中慢慢弥漫出一股不太正常的味道。
卓鸣眉间一跳，这饱含特别深意的味道，他身为一个alpha还能不知道是什么情况？
撞到昏倒也就算了。
昏倒后无意识散发信息素，这就太过分了。
“你们刚才做了什么？！”那中年人显然也意识到了空气中信息素的变化，怒视卓鸣问道。
卓鸣被他问的一脸懵：“就一秒钟我能做什么？我肩膀都快被撞断了。”
“那他怎么会信息素失控！”对方不依不饶。
卓鸣心中泛起莫名的焦躁，平日里向来温和的他冷下脸，沉声道：“这应该问你们吧。”
他不再多话，直接拿起手机给oa保护中心打电话。
“让专业人士来看吧。”
说完就想走。
但被人拉住了衣服。
卓鸣皱眉间，旁边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
“哎呦，这不是我们卓影帝吗？”那声音听上去阳光的很，又带着点笑意，隐藏着不太容易察觉的小得意，好像他抓住了卓鸣什么把柄似的。
卓鸣脸色一黑，看着来人：“沈言炎，你怎么在这？”
刚从国外飞回来就赶过来看看自己新晋嫂子却正巧撞上这一幕的言炎同学：“怎么，打扰卓影帝好事了？不过光天化日的，这样可不太好。”
卓鸣觉得自己头顶大概要浮现出井字了：“你演戏演傻了吗？看不出这是意外？”
沈言炎在空气中嗅了嗅，很欠揍的点了点头：“嗯，是oa的味道，看来是个美丽的意外诶。”
卓鸣：……
“不管什么事，遇到你就美丽不起来。”
被鄙视的沈言炎哼了声：“既然这么讨厌我，那我就走咯。”
他说话的尾音打了个转，是沈言炎有小心机时常见的语气，显然他并不是不知道现场是什么情况。
“站住”，卓鸣说，“我们都是ala保护中心来。”
沈言炎惊恐脸：“我可没准备在这陪你一起等啊。”
卓鸣皮笑r_ou_不笑：“是吗，我们好像很久没叙旧了，不准备聊聊吗。”
他说的一字一顿，沈言炎周遭的温度好像都跟着一起下降了几度。
沈影帝撇了撇嘴：“你以为谁都像你一样没风度啊，”他把胳膊从卓鸣钢铁一般的手掌里抽出来，摸了摸口袋，笑眯眯的说：“当然要先照顾好oa啦”。
说完，“啪”地一下，给那疑似“信息素失控”的陈乐后颈上贴了个强效抑制贴。
不断弥漫的味道顿时被阻隔起来。
甚至连已经散发出去的味道都被拥有吸收效果的抑制帖吸收了不少。
装昏想和卓鸣来段情缘的陈乐：……
因为迟来半步而似懂非懂的陈父：懵。
沈言炎拍拍手：“好了，这下就没问题了”。
卓鸣盯着那被贴上的抑制帖看了几秒，视线转向了沈言炎笑的像狐狸一样的脸：“那我们走吧。”
沈言炎：“啊？干嘛？”
卓鸣：“叙、旧。”
沈言炎：……你来真的！
两人走出那栋建筑，来到隐蔽的角落里，才放开了假装勾肩搭背的手。
卓鸣想到刚才的情况，表情有些一言难尽：“你为什么会随身携带那个东西？难道……”
他挑眉，意有所指地往沈言炎的后颈方向看了几眼：难道你不是个ala？
沈言炎顿时跳起来，捂住后颈：“你想什么呢，我可是纯正的alpha”，沈影帝气到龇牙：“信不信我放威压吓死你啊。”
卓鸣摊手。
沈言炎翻了个白眼：“这是桃花太多以备不时之需，你这种绝缘体当然是不会懂的。”
卓鸣心中微动。
沈言炎：“不过连我哥那种真绝缘体都有对象了，你居然现在还单着，真是奇才呀。”
他说完，伸手在卓鸣脑袋上摸了摸，像摸一只乖顺的小狗，甚至脸上的表情都有些同情的慈祥。
卓鸣：……
他正想反驳，忽然想起了什么。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