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安然看着盯着他的绿色巨眼，嗫喏着回答:
“您是……陛下……”
“呵呵……”那人似乎是笑了。
“那你愿意追随我么？”
……
“我……我……”
安然不敢拒绝，也不敢说“我愿意”。
“不愿意追随我？”那位“陛下”有些恶劣地逼问。
“不不不，不敢……”安然连忙否认，生怕这位“陛下”一不满意就把自己也扯进漩涡里。
“那就是愿意追随我了？”绿色巨眼又逼近他一步，几乎要贴在他身上，安然吓得往后一仰。
“我……我……”安然还犹豫着不想答应，而那位“陛下”又在他脑中“嗯？”了一声。
“我……我愿意……”安然立马怂了，硬着头皮答应，“我愿意追随您……”
“很好。”
那位“陛下”终于满意了似的，终于向后退了几米，留给了安然一丝喘息空间。
“现在你可以献祭了。”他又说。
献祭……什么献祭？
应该不是让他献祭自己吧？
对了，他之前拾取了两颗蓝宝石，介绍上说“如果将他们献祭，也许能讨得陛下欢心”……
应该是要这个吧！
“这，这两颗宝石……献给陛下……”安然连忙掏出两颗蓝宝石，捧在手心里，呈给身前的绿色巨眼。
它只淡淡地看了扫了那两颗蓝宝石一眼，便似笑非笑地在安然脑中说:
“哦……给我这个啊……”
这是……不满意？
安然忐忑地看着身前的绿色巨眼，它也盯着安然。
安然愈发紧张，捧着宝石的手也不自觉得颤抖起来。
良久，他的脑中才响起一声轻笑。
“祭品我收下了。”
一簇绿焰猛然在他手中燃烧起来，蓝宝石一瞬便被绿焰吞没。
同时，安然的手心传来一阵灼痛，幸好绿焰很快就消散了，不然他都不一定能忍受那种痛苦。
绿焰消失之后，他展开自己的手掌看，倒是没有烧伤，但是……
他的右手掌心赫然出现了一只绿眼睛的图纹……
“这是……”
“这是我的标记……”那位“陛下”在他脑中轻柔地说，“你是我的眷属了……安然。”
标记……眷属……
周围的一切又开始旋转，黑暗漩涡中逐渐显出色彩，绿眼离他越来越远，彻底脱离这个空间的一瞬，那位“陛下”又温柔地叮嘱:
“我的礼物放在物品栏里了，一会儿记得镶嵌在匕首上。”
眼前的一切剧烈地摇晃了两下，等到视线渐渐清明，安然已经又回到了尤莉的书房。
他第一时间去看那面镜子——此刻它已与普通镜子无异，清晰地映出对面的书橱和他还没回过神来的面容。
刚刚是怎么回事？
他赶忙抬起手——
一只用绿线简笔勾勒的眼睛赫然在上！
刚刚……他都经历了什么啊……
从看到镜中的那只眼睛开始，他就像是被控制了一样，被直接拉到了一个黑暗的空间里，直面那位可怕的“陛下”……
他直接在自己的脑海中说话，而自己根本没办法违背他的意愿……